那些舞动的日子
“舞蹈是一种彻底和谐的艺术,既净化心灵,又锻炼身体。”希腊哲学家论善在《论舞》中这样说。
对于我来讲,交谊舞比起一种舞蹈,它更像是一种气氛,一种格调,一段有着墨香,沁人心脾的文化。
最早对于交谊舞的印象是父亲请舞时宠溺的微笑和母亲不好意思的佯怒,古雅的留声机,大大的黑色唱片,阳光碎进来,把真实变得不真实,不真实却又真实。也许我那时还小,回忆中夹杂了太多我自己的加工和修饰,随着时光的流失越发的美丽起来。可惜让人经常回忆的是那些不在了的,就像那早已经不知去向的留声机和唱片。交谊舞变成了我的一段情结。
说服热爱运动的室友们一起参加,好吧,我承认我是胆怯的。第一次上课带着期待和所有的回忆走进教室,我甚至可以说有一点慌乱。第一堂课学下来,只有架型和基本步,疲惫的同时从镜子中看见自己挺拔的身形,不得不说还是有一些成就感的。
在这之后的近一个学期的学习中,我学习了慢三,平四和伦巴。我觉得慢三像是一本入门手册,虽然我们学习它的时间最长,在学习的过程中也觉得它最难,可是我还是觉得他是入门教程。因为在学习慢三中,我不知不觉的有了一种跳舞的感觉,先是收了心,接着敛了身,去掉多余的动作不规格的步伐,它让我开始懂得了解音乐,让身体去感受它,我想在这个学习过程中,我学会的不仅仅是一种舞蹈,更是一种感觉上的顿悟,真正的学会舞蹈,而不仅仅是舞蹈的步伐。走过了开头难,平四的学习显得很轻松,快乐的曲子,更多的激情,更适合年轻人的活力和张扬,更多的变换,更多的旋转,引得扎根的种子破土而出充满了活力。如果说慢三是上流社会Party里的贵妇,那么伦巴似乎就是在大街上自由舞动的吉普赛女郎。对于伦巴我学习的太少,基本舞步是合着音乐节拍,由快、快、慢的动作所合成的。两个快步是横步,跟着是一个慢步,就完成一个步法。伦巴的每个舞步有两个动作,一个是迈步,另一个是重心的移动;一只脚踏在地上,重心保持在另一只脚,在跨步时逐渐改变重心。虽然说得这么理论,但也只有这一个我可以说的如此理论,慢三和平四中有太多的东西,重心的切换转移,学习了多久就摸索了多久同时也改正了多久。当然,伦巴也是有这些的,但它给我的感觉是自然的,是身体非常愿意接受的,总之,配合度很高很好,跳的恣意轻松,跳的陶醉快乐。
当人们企图建巴比伦之塔窥探天意受到惩罚之后,不同地域的人有了各自不同的语言。而在这种连语言都无法沟通的时刻,音乐做到了,而人们为了表现对音乐的理解又有了肢体语言,舞蹈应运而生。当然,舞蹈和音乐的结合自然有它们共同的科学依据。音乐是时间的艺术,而舞蹈在某种意义上说也是时间的艺术,因为音乐和舞蹈都要表达一个进程,即进行着的过程。作为时间艺术的舞蹈整体概念而言,一个孤立的动作只构成画面,是静止的,不是舞蹈的典型形象,音乐的时间单位是音调和节奏,舞蹈则是姿势和动作。但是,我仍觉得舞蹈是一种肢体语言,是肢体的表达。它也许主要在乎的不是动作的准确性,而是一种情绪,由内到外的情绪,一种真实的,而不是虚假的感情。舞蹈就是由心而发的,对生命的诠释,对感情的宣泄。
“一沙一世界,一土一佛陀。”这是这个世界的真理,同样也适用于舞蹈。一个学期的时间不长,对于交谊舞这片广阔的天地仅仅只够我远观一眼,有一个模糊宏观的感觉,然而我仍从中受益匪浅。,基础是一切开始中基本的基本,一支舞中花样可以不多,可以简单,但那些最基本的东西一定要跳好。练习造就完美,只有反复的练习体会,才能让身体记住这种感觉,才能在听到音乐的时候加进自己的理解,然后去舞蹈。
幼时的回忆不仅没因为这鲜明的体验而失色,反而更让我铭记。拥有了这份体验,仿佛找回了一个失散多年的亲人,让我变得更加欣喜,安慰,同时也自信起来。我想这学期的课程虽然结束了,但交谊舞的学习将仍贯穿我以后的生活,让我在人生的长路上继续的舞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