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Dec.

接受

昨天翻看团内新闻,“精彩人生”比赛成绩应该是很早就发上去了吧,这么多天以来,一直未敢触碰任何与跳舞有一点关联的东西,到昨天,我以为我已经有足够的勇气来面对的时候,我又一次发现了我的脆弱。

我不想说我有多惨,想必也没有资格在此重复练舞的两年多里承受了多少的屈辱与愤怒。听人说“痛并快乐着”,短短几瞬间的快乐是有代价的,需要其他时候多少的痛苦、焦虑、辛劳、酸楚的衬托才能获得。这是法则,自然的法则牢不可破。

在这之前,充满的是希望,在一切没有发生之时,一切都可以被尽情想象得多美好,希望永远是最美丽的,它拥有你所能想出的所有多姿多彩的色调。为希望而奋战的日子里,没有疲劳、没有痛楚、有的只是为了无限美好可能的不息奋斗,一切的一切。但是这些困苦与艰难并不是因为希望的存在而即刻踪迹全无,而是作为一座活火山,能否喷发全在于最终希望是否达到。老师说“别太认真,太认真只会伤自己”,然而该喷发的还是喷发了,岩浆蓄积得太满是不容你把它憋回地底下去的。

比完赛回来的车上,舞伴愤愤地赌咒发誓明年只报单项,我心不在焉地扯了几句,解释了一些乱七八糟我也忘了的东西。而实际问题不在这里!前几次比赛,虽然有名次,但得的都不爽,我真的真的希望凭自己的实力光明正大地得一个好名次,一个也好。这其实就是这次比赛最真实的希望所在!这个希望,大过前几次的所有比赛!我只是想名正言顺的挺胸抬头!我知道,其实我不能忍受的不是不公,而是没有付出多少、也没想着得到什么的人,得到了我付出许多努力却拚死也没有得到的东西。我不知道这应该算什么。

晚上一回寝室,洗完头发卸完妆,一头倒在床上蒙头大睡——装睡也要装到天亮!第二天,头晕晕的。第三天,舞伴说他不去练习了,我再也收不住了,两年多的五味瓶一下全部打翻,我冲出课堂,躲到走廊尽头的角落,涕泗滂沱。哭干了眼泪,整整衣冠——不能让任何人看到我还有如此惨不忍睹的时候——回去上课。昨晚——

“比赛失败了吧?”

“嗯”

“失败了好,像你这种娇生惯养到大的不刺激几次怎么长得大……”

“你不要来刺激我!!!”我吼。

其实我本意不想发火,心里又很抱歉。不停的抱歉,也分不清是对老师、对舞伴、对自己还是别的,反正,满脑子就是一个——抱歉。

已经快两星期没听过一点摩登音乐了——我从前最喜欢的,没事就放以来培养节奏感,二来就是为了好听。现在只敢听听桑巴——与我没太大关系的。我还是不敢面对。

看麦兜的故事,说,希望仅仅是希望,有些东西,没有也还是没有,都没什么好笑。像我们普通的小人物多的是,什么也没有也要接受,真的没什么好笑,想必也没什么不可接受。

其实,不公这一说本不该存在的,忘记从哪里看来一句话“当你觉得自己委屈得不得了,别人也许只是觉得你应该应分;当你觉得自己就该得到这么些,别人很可能认为你占了好大便宜;如果你自己都觉得自己占了便宜而别人没有不满的反应,那么不是你很伟大就是别人很伟大。

长大了,不想面对也得面对,一切的一切。也许不能接受还是不能接受,尽管事实上必须接受,希望时间真的能让我接受,真的像人家所说,一切都会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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